总部位于多伦多的分析公司 Environics Analytics 的最新数据（《环球邮报》独家提供）显示，自 2022 年春季加拿大大部分地区结束疫情封锁限制以来，居住在市中心中央商务区的劳动人口数量逐渐增加。

但是，这种增长在 2024 年初逐渐放缓，并一直保持稳定，直至 2025 年春季。

虽然客流量复苏缓慢，但各大雇主目前正努力让白领员工更频繁地回到办公室。

加拿大皇家银行RBC，BMO银行、丰业银行三家银行近期宣布了增加员工在办公室办公时间的新规定：从9月份开始，这三家银行都将要求员工每周在办公室办公四天。

技巨头亚马逊公司，戴尔科技公司今年早些时候也开始实行五天在办公室办公的政策，这标志着两家公司多年来实行的混合工作安排发生了重大变化。

上个月，总部位于多伦多的投资公司Canaccord Genuity Inc.推出了一项全职员工返岗政策，此前摩根大通(J.P. Morgan)和纽约精品投资公司Moelis & Co.等其他投资银行也采取了类似举措。

但这些更为严格的返岗规定是否会在白领行业广泛推广仍有待观察。最终，这些企业的决策将决定市中心朝九晚五的办公活动能否全面复苏。

根据Environics的数据，截至2025年4月，多伦多市中心的人流量比2020年1月减少了约43%，蒙特利尔和温哥华的这一数字根据减少一半50%左右。

Environics的数据基于手机流量（去除个人身份信息）进行测量，并估算出进入城市中心商务区的办公室员工数量。该数据不包括住宅和零售店的人流量。

人流量数据通常每月都会波动。在12月和夏季，由于更多员工休假，市中心核心区往往较为空旷。

多伦多、温哥华、卡尔加里、蒙特利尔和渥太华的数据似乎表明，自2022年年中以来，城市办公室员工数量将逐渐增加，但过去一年几乎没有变化。

“城市中心区减少办公客流是一个长期过程。但我的直觉是，最近的返工令将推动城市恢复到以前的状态，”多伦多大学城市学院院长凯伦·查普尔（Karen Chapple）表示。

各大城市的市中心尚未恢复到疫情前的繁华景象，主要是因为大量白领仍然采用混合办公模式，两到三天在办公室，其余时间在家办公。

金融服务公司美世（Mercer）3月份的一项调查显示，在加拿大286家大型白领雇主中，65%的雇主每周安排员工到办公室上班两到三次，而只有7%的雇主每周安排员工到办公室上班四天。

在同一项调查中，33%的雇主表示，他们已经发布了严格的返岗规定，并期望员工遵守。其余雇主没有明确的规定，但普遍期望员工每周至少到办公室上班几天。

但这种情况可能很快就会改变。除了五大银行中的三家增加员工到办公室上班天数外，还有迹象表明，宏观经济格局正在向有利于雇主的方向转变。

虽然疫情期间职位空缺急剧增加，在2022年第二季度达到近100万个职位的峰值，但此后大幅下降。2025年第一季度，职位空缺数量为52.43万个，与疫情前2017年至2019年的平均水平相当。

“如果员工想在疫情期间离职，他们有更多选择，”麦克马斯特大学教授凯瑟琳·康纳利（Catherine Connelly）说道。

“最近员工返岗潮的部分原因是就业市场。由于城市失业率呈上升趋势，权力的天平已经重新偏向雇主。公司可以要求员工返岗，员工也会遵守，”她补充道。

根据求职网站Indeed的数据，在加拿大，明确提及混合、灵活和远程工作相关术语的招聘信息比例在2022年1月达到峰值后，于2025年1月开始下降。

尽管如此，与美国以及亚洲和欧洲的许多国家相比，加拿大摆脱远程和混合工作模式的步伐要慢得多。

斯坦福大学经济政策研究所2月份的一项研究发现，加拿大人平均每周在家工作1.9天，在40个国家中最高。

与此相比，美国人每周在家工作1.6天。

预期的市中心办公人数激增并未实现，客流量趋势仍然具有季节性，夏季和冬季由于假期而经常下降。

其他发现也支持这一数据。根据世邦魏理仕（CBRE）发布的《2025年第一季度加拿大办公楼数据报告》，多伦多市中心的办公楼空置率略有下降，下降了50个基点，至18.5%。这一降幅虽不大，但仍远高于历史平均水平。

空置率的下降标志着自2020年初办公楼需求暴跌以来，多伦多市中心首次出现显著改善。如今，在多伦多市中心漫步的感觉与疫情前2019年第四季度大不相同，当时的空置率仅为2.2%，远低于目前的水平。

随后的几个月，市中心变得空心化，人流陷入停滞，依赖办公空间的商家陷入困境。

除了小幅回升之外，目前近五分之一的办公空间仍然空置，多伦多市中心的复苏之路显然依然漫长。